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铁艺秋千:哪里可以看到《秋千架》的全本

铁艺秋千,

叶画画变成了一个很安静的女子铁艺秋千,她不再用手机,不再和任何文艺界的人打交道,大多数时候她素面朝天,在书吧里着脚,穿着白色纯麻的衣服,偶尔听些佛教音乐,偶尔一个人发呆。

叶画画前些天去检查身体,肾小球肾炎,从北戴河去找我她就病了,身体大不如从前,她面色苍白,之后去了一次五台山,一个老得尚她说,她已经把半生激情全透支了,以后,要慢慢修养度过后半生了铁艺秋千。

她整理了自己的感情铁艺秋千,没有爱情,只有游戏。

这只是一场场身体的盛宴

我知道铁艺秋千,这书吧只是我暂时的驿站,我还要走,我不能总停留在这里。

大多数时候铁艺秋千,我们泡一杯普洱茶,在藤椅里聊天。

这是多么美的时光,我知道,叶画画在用安静治疗我的伤口。

毕向晚来看过我,他说我气色比从前好多了,他给我看我疯了时扎他的伤口,在他的胳膊上,有一块疤,我摸着那块还微微红的疤说,毕向晚,对不起。

是的,我对不起毕向晚,对不起这个痴心的男子。

是我心甘情愿的,毕向晚说,上一辈子谁欠了谁的,这是一定的,薄荷,我想,我是欠了你的!

那我下一辈子还你!

下一辈子,你还是陈北方的,你跑不了!毕向晚肯定地说。

这一句话,让我无比心酸!他看出我的坚定,看出了我的痴情么?我的脸上还写着陈北方三个字么?

毕向晚是来和我们告别的,他老爸要把他送出国了,去新西兰,他说,也需要安静一下了。在和毕向晚的半年里,我知道了,有一种男女关系叫灵魂相交,不分男女,他们只是个体的人,因为相互取暧而在一起,这就够了。

我能抱你一下吗,薄荷?

当然啦。我很大方地说,毕竟我们曾“同居”一室!

我站起来,紧紧地拥抱了这个伴随我走过最痛苦日子的男子!我发现他哭了,他的眼泪落到我的长发里,我什么时候头发这么长了,我的长发很黑很黑,叶画画和喜芽都染了颜色,我没有,因为我知道,陈北方喜欢黑色,他说,女孩子就应该有一头黑黑的直直的长发。

在送毕向晚走的时候,我说了陈北方教的那句西班牙语t’emo,是的,再见啦。

毕向晚说,行了,别开我玩笑了,这句话,t’emo等着和陈北方说吧。

我没有开玩笑,t’emo再见怎么是开玩笑?

毕向晚哈哈地笑了,t’emo是再见?这是哪个大师告诉你的?

陈北方啊,那阵他天天和我说t’emo,他说,t’emo是再见的意思。

毕向晚抚摸了一下我的头发,傻丫头,你真可爱,陈北方他真的很爱你,我告诉你,t’emo不是再见的意思,而是我爱你!懂吗,t’emo是我爱你!

我蒙了!

曾经,他天天无数次和我说t’emo,他说,再见t’emo,却原来是,t’emo是我爱你!

这小小的秘密多么让我惆怅难过心酸,刹那间击中了我,我的心,晃然间被打破了,那里面,全是旧光阴,四川面馆,那操着四川口音的小伙计,那锅米线,那些闻着他薄荷味道吊在他肩上的日子!

我流泪了。

我想念他。

无比地想。

我想看到陈北方,哪怕只看到一眼。

哪怕,亲口对他说一句,t’emo。我装做还不知道,哪怕他不爱我了,哪怕他结婚生子了。

而叶画画告诉我,没有联系到陈北方,陈北方好象从这个世界蒸发了!

这个消息让我无比绝望,陈北方,你在哪里?你在哪里?难道你真的忘记了那个叫薄荷的女孩子了吗?你真的忘记了吗?她为你疯过为你死过,她生生死死地爱过你啊!

上海,这个我爱恨交织的城市,我准备去一趟上海。

一个人,去我曾经的上海,永远的上海。

我选择乘了火车去。我一步步靠近亲爱的上海,充满了我年少爱情的上海。

我先去了上海外语学院,我站在那棵树下,看着那个曾经的窗口,那个窗口,还会飘出淡淡的薄荷香吗?

一条条的小路,我是多么熟悉,甚至公交车的站牌,都让我泪如泉涌,我怎么这么爱哭呢?我不是心如死灰了吗?我不是永远不想再要他了吧?

我再去了我的大学。

这里,有我爱的四年,缠绵的四年,我的学习成绩因此很一般,可是,我却知道了,这世上最动人的情感,它让我哭让我笑,让我碎让我疼,让我在此后生,再也不能爱上另外一个人。

我去了那个四川小饭店。

小伙计伴了,长了小胡子,他结婚了,娶了一个四川的女孩子,看到我的瞬间,他愣了,有好几年我没来了?他几乎一眼就认出了我,然后嚷着,一碗米线,一个锅魁,米线少放辣椒。

他的声音有哽咽和激动。

连小伙计都成我的旧人!

这是多么熟悉的一句话,这句简单的话,让我的眼泪掉到碗里。

他呢?他问。

我知道他指的是谁。

在西班牙。

他没有再问,我的眼泪却一粒粒掉到碗里。

陈北方,你知道我在想你吗?

你知道我一个人在重游故地吗?

晚上,我一个人去了我们曾经租过的房子,那里住着更年轻的两个年轻人,他们正提着菜上楼,男孩儿把手放在一个女孩子的腰上。

我们也如此亲密,如小夫妻一样过着柴米夫妻的生活。

是谁分开了我们?

是谁?

如今,我们音尘永绝,我居然没有了最亲爱的人的联系方式。

我有的,只是一个过期的电话号码。

我打了,居然通了。

我的心,跳得这样紧,我明知道对方不可能是陈北方,我明知道我做的是无用功!

谁?请问是哪位?是个女孩子的声音。

我找陈北方。我说, 我找陈北方。

谁是陈北方?

陈北方是我的爱人。我好象又犯了花痴,痴痴地问人家,你知道我的小爱人陈北方去了哪里吗?

什么陈北方?什么你的小爱人?你神经病啊,我自己有丈夫,要你的陈北方干什么?

我挂了电话,在八月的这个黄昏,低下头,哭了。

陈北方,亲爱的,你听到我在呼你唤你了吗?你说过,如果咱俩将来走散了,就努力地喊对方的名字,一定可以听得到,你听得到吗?

整个夜晚,我游走在上海的每一个角落里,感受着当年的气息,亲爱的,我在这里,一直在这里,等待着你,时间改变了很多,可是,时间没有改变爱情,没有改变我。

而此时,陈北方在泰国旅行,从离开薄荷以后,他常常一个人到处游走。

泰国,这个美丽的东南亚国家,有一种热闹和俗气的神秘,他一个人去看人妖表演,去看那些有些低俗的激情演绎,他发现自己很清凉,不,他一点也不激动,他只是点了一支烟,然后在角落里抽着。

午夜,他去街边的酒巴喝酒,他看到了一个人。

一个人妖。

他愣住了。

这个人妖,多么像薄荷。

那薄凉的眼神,那高高的个子,那散淡的样子,甚至,他细长的手指。

他坐在陈北方的对面,痴痴地看着陈北方。

陈北方忽然就趴在桌子上哭了,他跑出了这么远,跑到世界各地,可是,他还是遇到了薄荷,这是薄荷派过来寻他的吗?他甚至和从前所有的旧人都失去了联系,他怕听到薄荷的消息,怕听到这个名字。

可是,她以这样的方式出现了。

那个人妖,抽着一支烟,然后抚摸着陈北方的头:你是不是很难过,是不是忘不了一个人?是不是?你是不是曾经特别爱她?是不是她像我?傻子,别哭了,去找她吧。

他接过他的烟,狠狠地抽了一口,把满满一杯酒喝了下去!

薄荷,为什么,为什么你如影随形呢?

这个夜晚,于陈北方而言也是难忘的

这个夜晚,注定于陈北方而言也是难忘的。

他忽然梦到上海,梦到了那个想忘掉的女孩子。

薄荷怎么会结婚呢?他想不明白,他一直以为,那个叫薄荷的女子在和她赌气,不是真的,一定不是真的!

这一段时间,他一直在做梦。

梦很真实,好象就在身边,梦里只有一个女主角,他梦到她和他刚刚撞到,梦到她站在那棵合欢树下,梦到她给他削铅笔,梦到他们一起夜游上海,梦到她炒的难吃的土豆丝,梦到她又发脾气翻了桌子,梦到她吃醋了……他梦到她的时候,心里就会疼。

这一天,他又梦到她。

她瘦了,脸色苍白,一个人在大街上奔跑,他想追上她,可是,她跑得很快,他越想追越追不上,步子根本不动,好象每次抬腿都比千公斤还重,他想喊她的名字,可是,根本发不出声音。

没有一个时刻,陈北方这么焦急,近在咫尺的人,为什么就是追不上,就是喊不到?

最近的时候,她离他就只有五米了。

他几乎快要追上她了,可是,他走不动了,一步也走不动了。

他想喊,却发现自己已经失声了。

他就这样愣愣地呆呆地绝望地看着薄荷从眼前一点点消失。

此时,他泪流满面。

他继续在自己的梦里游荡,最后,他发现自己老了,他遇到了镜子,看到了自己,他白了胡子,背驼了,他满脸的和皱纹,他根本要靠轮椅才能走路。

在一个下雨的黄昏,他遇到了她。

她还是那样年轻,还是那样美丽,他惊喜地叫她:薄荷!

可是她认不出他了,他太老了,老得让她认不出了。

他大声地喊:薄荷,我是陈北方啊,我是陈北方啊?

她轻轻地摇了摇头,然后微笑着转身离开了,他追赶过地去,然后一个天使拦住了他,你不必追她了,你追不上她了。

为什么?

你没有发现她年轻而你老了吗?她早就死了,她死了五十年了!

什么,薄荷死了?

是啊,天使给他放录相,他看到了薄荷死亡的那一个刹那,她在医院的床上,白被单子包围了她,她一直在念着陈北方的名字,陈北方,你在哪里?她的嘴瘪了,她的头发掉了好多,可她一直戴着他买的那条项链和那个戒指,那条项链泛着淡淡的黄,她用微弱的声音说:帮忙找到陈北方,告诉他,我一直在等他,不管是今生还是来世,我只等待他,我不会改名字,下一辈子,我还要叫薄荷,我怕他记性不好,我怕他找不到我了,还有,请他还叫陈北方吧,我怕喝了孟婆汤糊涂了,可是,我会一直记住这个名字,哪怕我来世傻了疯了,哪怕我来世是一株植物,我也要种上一棵树,那棵树的名字我叫它陈北方,如果我养一条小狗,我也要叫它陈北方,如果我写一本书,我的那本书就叫《我的陈北方》……

陈北方哽咽着哆嗦着哭,薄荷死了,他再也见不到她了,再也见不到了,他问天使,我怎么能见到薄荷?哪怕让我付出所有代价,包括生命。

天使说,你的生命是有限的,你已经老了,不值多少光阴了,你见不到薄荷了,再也见不到了!

陈北方绝望地哭了,此一生,他再也见不到她了!他才发现,这一生,他爱过的人,原来她是最爱,是最疼,是永远的刺青,是永远的那朵最初的莲花。

来世吧,他想,如果有来世,我还叫陈北方,我的第一件事情,就是站在那棵合欢树下等待她,哪怕在那棵树下站一生,也要等。

这样一想,他的心酸淹没了他。

什么时候,他需要等待来世了呢?

他重新站在镜子前,看到自己一点点消失,他快死了,而在临死前,他唯一的愿望,就是见到薄荷,就是和他说那一句没有舍得说过的话,从前,他不好意思说,总用那句西班牙代替,总那这句t’emo蒙薄荷这个傻丫头,她一直以为t’emo是再见,所以,一次次无动于衷,这次,他要亲口告诉她那三个字:我爱你。

可是,可是他再也见不到了她了。

他看到了一张薄荷的照片,好象是学生证上的吧,黑白二寸的,小小的,她微笑着,在照片里,她这样羞涩腼腆,绝色倾城,玉美朱颜。

薄荷,他轻轻地叫着她的名字,我爱你。我爱你,我爱你。

他哭醒了。

这次,他真醒了。

他发现枕头全湿了,他想了想刚才的梦,忽然掩面,如果是真的,是太可怕的一个梦了。

幸好是一个梦。

他忘不了她,所以,他一刻也不能等了,哪怕她真结了婚,哪怕她不再爱他了,这都不重要,重要的是,他如此想她,他要去看她一眼,哪怕看一眼,只要知道,她还活着,这,就足够了。

因果

叶画画没有找到陈北方。她有些失望。她并不知道,陈北方已经从别的同学那里知道了要聚会的消息,并且不分昼夜地往回赶,陈北方嘱咐那个同学,不要说,他要从天而降。因为他真的不确定那个叫薄荷的女孩子是不是过得好?是不是心里还有他?

而我的失落是这样大。

我没有想到自己会把陈北方弄丢了,没有想到我们俩个会离散。

有一个诗人写道,深夜,我乘火车而来,是为了与你相识再离散。

那么,亲爱的,我来上海,是为了与你相识再离散吗?

在上海,我呆了整整一个月,然后飞离这个城市。

当飞机在这个城市盘旋的时候,我知道,我离这里越来越远了,这曾经熟悉的味道,这曾经挥霍的青春,都要,离我而去。

我准备回老家了。叶画画也回来了,养病,她的肾小球肾炎更严重了,我们一起回了一中。

一中放假了,人很少,看门的老大爷根本不认识我们了,可是我们还记得他,十年前,他还不这样老,头发还没有白,可是,现在,他的头发全白了。我记得偷着去看电影时他总是不开门,害得我和叶画画、喜芽总是跳墙头。

那时我们总是骂他老怪物。

可现在,他老了。

他问,你们找谁?

这句问,差点让我眼泪掉下来。

有谁还会记得我?有谁呢?

叶画画说,大爷,我们是原来的学生,现在回母校看看,十年了,我们想在这里聚会一下。

欢迎欢迎。

我们进了一中院子里,我们看到了秋千架!

秋千架腐朽了!

在我和叶画画相对看的刹那,我们猛然抱在一起――不能忘,怎能忘?这是我们每天要路过的小花园,梧桐正绿,槐花正香,也许是刚刚下过雨,槐花落满了地,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忧伤的香气,铁艺的栅栏上爬满了蔷薇花,而那几个食堂已经被装修得很华丽,想当年,我们爱吃这里的烧茄子和宫爆鸡丁,想当年,我们常常抱怨大师傅炒的菜难吃,可是我们还是吃很多很多……

还有我们的秋千架!

秋千架好象老了,有了淡淡的锈痕,我们坐在秋千架上,看着蓝蓝的天,这不是十六岁的秋千架了,也不是十七岁的秋千架了!

叶画画和我谁也没有看谁!

因为,我和她的眼中,早就全是泪了!

这记录了我们青涩岁月的秋千架!这曾经留下我们太多欢笑和眼泪的秋千架!

我们以为把它忘记了,却没有想到,它,一直在我们心里!

只有她知道,我们经历了多少的疼,多少的爱,多少的苦,亲爱的秋千架,请你,请你一直在这里,等待我们。

无论我们多老。请你还如以前一样,喜欢我们,爱我们。

亲爱的,我亲爱的秋千架!

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我来到了广播站门口。

木门还是那个木门,只不过,班驳了,只不过,有了岁月的痕迹,陈北方,还会从那里走出来吗?

而这棵合欢树,粗了大了老了,树皮呈现出一种棕黑的颜色,满树的合欢花正在怒放。

我对叶画画说,我想一个人在这呆会。

叶画画明白我,于是她去看她的音乐教室了。

有点微雨,我一个人,站在曾经的花树下,想着我的爱人,我的初恋,想着他曾经从这个门里一次次出来,然后看到傻傻的我。

我以为我看到他了。

我甚至,轻轻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。

陈北方,陈北方。

声音轻得只有我自己听得到。

我听到的,还有自己的心碎。

十年,陈北方,我与你的十年,缠绵,心碎,相爱,离散。

难道我是为了与你相爱才离散吗?

我以为,我把你藏得够深了,我以为,我把你忘记得够久了,可是,此时,此刻,我站在这棵开花的树下,泪如泉涌,哽咽难言,陈北方,我无法忘记你,就想无法忘记我的大段大段的青春,陈北方,我还爱着你,就像,我还爱着那些青涩的盛大的青春。

推开小木门,我上了二楼。

这是我向往的广播站,陈北方曾在这里,一遍遍地念诗。

我透过二楼的窗口,看到了那棵合欢树,我遥想当年,陈北方是怎么样偷偷地看着我?我的手沿着那木头的窗户往上摸,我摸到了蜘蛛网。

太多年了!

我看到卫生间的上有一面镜子。

我看到了镜子里的我。

这是十年后的我,脱去了青涩,眼神安静薄凉,我披着黑黑的长发,穿着一件洗得有些发黄的白裙子,我喜欢这些旧衣,因为,上面有旧的光阴。我穿着耐克的白球鞋,与十年前相比,它的样子差不多,只不过,质量更好一些而已,从前我穿二十块的一双白球鞋,现在是七百多,可是,它还是鞋,就像我,外表可能变了,可是,瓤没有变!

一直没有变!

不说,就是没有改变,永远不说,就是永远没有改变。

是的,至今,我没有说过与陈北方分手,是的,我没有说过这样的话。

他也没有说过,可是,我却再也寻他不到,我与他,就这样静静离散了。此时,此刻,我的眼里,有生动我饱满的泪水,我无言,我不语,我内心里,百转柔肠。

如果,如果能再重新来一回,陈北方,我还会选择遇到你吗?

我只给了自己一秒的时间。就给了自己答案。会。

这个答案,让我的泪水喷薄而出。

而叶画画,没有找到他。

所有的同学,都没有找到他。

他的家人,早已经移民去了加拿大,这个世界,好象再也没有陈北方这个人,其实,我只是想看他一眼,只要他过得好,哪怕他不再爱我,哪怕他再也与我无关。

我和叶画画相遇在学校的图书馆里。

我们给喜芽打了一个电话。

喜芽,猜猜我们在哪里?

一中。

我想,所有心灵相通的人全能感知对方吧?

回来吧,喜芽,我说,即使你马上就要新婚了,回来吧,我们聚聚。

没有一丝犹豫,喜芽说,好,我回去。

我和叶画画,沿着楼梯向上走,这是我的教室,我曾经坐在第五桌,曾经在桌子上刻上一个人的名字,那个人的名字,叫陈北方。

我透过玻璃窗,看到了自己的那个桌子。

还是少一块,木头已经旧得脱了色,淡淡的黄,我看到了陈北方的名字,它依然在上面。

十年,整整十年了。

现在,谁在用着这个桌子?它知道陈北方是谁吗?

我的手心里出了汗,我的眼睛泄露了我的秘密,叶画画说,对不起,薄荷,我没有给你找到陈北方。

我苦涩地笑笑:没有关系。

继续上楼,我去看陈北方的教室。

曾经,我在大家下了课之后,我偷偷去看他的书桌,他的位子。

他在靠窗的第六排。

那窗外,伸进很多爬墙虎,我喜欢那些藤,好象是我,偷偷爬进窗来看陈北方。

叶画画一直握着我的手,她说,总会过去的,一切,都会过去的。

我趴在她肩上,哭了。

十年惆怅

陈北方日夜兼程往回赶着。

他嘱咐同学,不要告诉任何人他回来了。

他是一个人回到的一中。这是聚会的前一天,他出现在一中的校园里。

他们订的是这个城市中最豪华的酒店,整个国际饭店的五楼全包了下来,可是,他宁愿在学校曾经的餐厅里聚会,就像那年,他坐火车来看薄荷,为赴她的舞会。

就像他这次来,是为了看一眼她。

他没有想到今年就看到了她!

是的,是她!

有四个女生,其中一个是她!

他简直吓住了,简直要窒息了,简直是以为要到来世了!

他躲在了树的后面。

她们四个,说说笑笑的往前走着,他认识其中三个,喜芽和叶画画是他认识的,那个很丰满的女孩子他不认识。

让他难过的是,薄荷的手里,抱着一个孩子。

她有孩子了!

她都有孩子了!

他难过的闭上眼睛,觉得自己的心这么疼,好象剑在刺他一样,其实,他是怀着希望回来的,可是,他却绝望了。

原来她真结婚了,真有孩子了。

可是,她还是那样飘逸,好看。薄荷,即使在四个人中间,依然有一种气场,那样卓尔不群,那样气质凛然。

他轻轻地叫了一声,薄荷。

那是发自心底的一声呼唤。

薄荷,亲爱的,再见了。

看样子,那个梦,居然是真的了。

他看着她们四个在自己眼中慢慢消失,薄荷,薄荷,他想,他已经看到她了,还有必要参加明天的聚会吗?他不就是要看到她吗?现在,他看到了,她过得很好了,结婚,生子了,他的出现,只会给她增加压力吧?

他决定回去,对,明天就回去,不去国际酒店了。

甚至,他都不想再转下去了,这一情一景,只能一针针地扎他,他看着面前这棵合欢树,那个白衣白裙的女孩子,曾经在这个树下,花痴一样的等待他,他抬起头,觉得有什么东西流出来,苦苦的,涩涩的,薄荷,亲爱的,我怎么会把你弄丢了呢?

这天晚上,他住在国际酒店十六楼,准备明天离开,在薄荷他们聚会的时候,他离开。

我知道,陈北方不会再回来了。

他就是要让我伤心一辈子吗?他曾经开玩笑说,爱情是什么?爱情是让人想着,然后用一辈子去忘记。

不,不是一辈子。

是下一辈子。

是下下一辈子也忘不了。

昨天,我,喜芽,叶画画住在了国际酒店,我们住在了十七楼,我们说话说到半夜,叶婀娜也来了,她的孩子真漂亮,昨天抱着他在一中的院子里转时,我想,如果我和陈北方的那个孩子生下来,也有这么大了,而且,也会是个男孩儿,我照过B超的。

所以,我一直抱着他,一直不肯放手。

我觉得我抱的是我和陈北方的孩子。

现在,这么多同学来了,大家拥抱着敬着酒,相互开着玩笑,说当年曾经暗恋过谁,我没有想到,有三个男生会暗恋我。

他们过来,和我开着玩笑,因为大家说过,如果被暗恋过,一定要喝酒。

我喝了三大杯宁夏红。

这是第一次,我喝这么多酒,宁夏红酒泄露了我的秘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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